冬至难忘7岁那年在家乡过冬至

北京中科白癜风专治白癜风 https://www.cqcb.com/dyh/live/dyh2671/2018-11-22/1253103.html
(图片选自网络)文

彬子在我的家乡有冬至吃饺子的习俗。据说,吃了冬至饺子,不冻耳朵。小时候,每年的冬天,我的手、脚、耳朵都会生冻疮,严重时溃烂化脓,奇痒无比。抹过冻疮膏,涂过麻雀热脑子……都无济于事。每每冬至来临,我都会拽着母亲的衣角晃来晃去:我要吃饺子,人家都说啦,吃了饺子,不冻耳朵。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,苦笑着说:好好好,冬至咱吃饺子,以后再也不生冻疮了。在那个生活贫困、缺少油水的年代,小孩的心思无非就是想吃顿好的解解馋,至于其他的都无关紧要了。7岁那年,妹妹5岁,弟弟尚在襁褓,家里负担重,再加上我体弱多病,父母无法更好地照顾我,考虑再三打算第二年把我送到姥姥的村里上小学。姥姥家生活条件比我家好的多,大舅又是村里的医生,学校离的近,教学质量还好。那或许是我在家乡过的最后一个冬至,刻骨铭心,终生难忘。那年的冬天很冷。确切的说,小时候的冬天都很冷。秋天前脚刚走,冬天就后脚撵了过来。几场北风掠过,路边、田头的野草黯然失色,俯首称臣;河堤、村里的树木纷纷“丢盔弃甲”,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颤巍巍地伸向空中,迎接寒风一次又一次鞭子似的抽打……那时的雪也很任性,连一声招呼都不打,说下就下,而且洋洋洒洒,没完没了。好像每年不下个三两场大雪都不叫冬天。雪后,屋檐上挂满了一排排一尺多长粗如大拇指的溜溜。河沟、池塘,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全都结了厚厚的冰,跑马车都不在话下。路面冻得硬邦邦的堪比水泥路。为了防寒保暖,妈妈翻箱倒柜,棉袄、棉裤、棉袜、棉鞋、套脖……全部派上用场,把我从头武装到脚,臃肿的像个套中人。盼望已久的冬至终于来了!父亲一大早就顶着薄雾,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其余都响的大轮自行车去集市上割肉去了。我早早地告别暖和的小被窝,扒拉几口早饭,一溜小跑来到村头。缩着脖子,把两手抄到棉袖筒里,整个身体像被浇了凉水一样,两眼却直勾勾地望着集市的方向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自行车吱吱扭扭的声音由远及近,身影越发清晰。是父亲!一捺多长的细尼龙绳系着一小长条五花肉,挂在车把上,晃来晃去。父亲的帽子上、围脖上,甚至眉毛上都挂满了霜雪,嘴里不停地哈出雾气。“给俺家国子(我的小名)包饺子去了。”父亲左手抓着车把,右胳膊斜夹起我放在自行车后座上。磨刀、剁饺子馅是父亲的活。父亲磨的刀锋利无比,刀起肉落。在宛若打击乐器有节奏“咣咣咣……”的声音中,也就一根烟的功夫,大功告成。调馅,和面、擀皮、包饺子、下水饺全由母亲承包。母亲调的饺子馅香儿不腻,咸淡适中,母亲和的面劲道,包的饺子皮薄馅多耐煮。我的任务是烧锅。冬天烧锅好呀!火光映着小脸,好像喝了几两烧酒,火热火热的,全身都暖洋洋的。水开,饺子下锅,浮起来,加上两遍凉水,水饺特有的香味毫不吝啬地钻进鼻孔里,然后向厨房、院子里飘散……“国子,尝尝饺子熟了不?”母亲一边说着一边用勺子舀了一个水饺伸到我的面前。我伸手抓起水饺,塞进嘴里,烫的我直吸溜嘴,还没有来得及品出什么味道就直接下肚了。“熟了吗?”母亲哈哈大笑。“谁知道?”我不好意思,含糊其辞。“小孩子,懂个啥?”父亲在院子里搭腔了。热腾腾香喷喷的水饺上桌了。我夹起水饺直接往嘴里塞,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,来不及细嚼慢咽就直接下肚了。父亲在一旁盯着我,面带微笑,一个劲地提醒:别噎着了!小小心撑坏了肚子!那天,我吃的小肚子鼓鼓的,像一个圆圆的大西瓜,连晚饭都没有吃。8岁那年的秋天,我被送到姥姥家上小学。姥姥像母亲一样对我精心照顾。在姥姥家,顿顿有菜,除了冬至,平时也能吃上饺子。我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。只是每年的冬天冻疮都会找上门来,直到小学毕业。后来,我去乡里、县里、外省求学,毕业后在城里上班,再也没有在家乡过冬至。如今生活条件好了,家里有暖气,外出有羽绒服,车里有暖气,再也不用担心“冻手冻脚”了,水饺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。但我总会想起7岁那年在家乡过的那个冬至,想起我的父亲……遗憾的是,父亲离开我已经整整19年了。壹点号彬子故乡来

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aierlanlan.com/tzrz/9109.html

  • 上一篇文章:
  •   
  • 下一篇文章: 没有了